以收拢人心,甚至借此机树立威信。”
“还是会一意孤行,不惜与朝野群臣士吏作对,一定要保住校事府?”
“我怕的是,吕中书的妻子,莫说养之,不被牵连,恐怕亦难得啊!”
吕一一听,大热的天气里,冷汗也是立刻冒了出来。
看到吕一的模样,糜十一郎微微一笑,举杯品茶。
吕一同样是伸手向茶杯,似乎是想要喝口茶压一压:
“糜郎君莫不是在说笑了?无论是谁继承大统,都是要钱粮发俸禄,供军需,校事府在这方面,也算是颇有独到之处。”
除非
想到某种可能,吕一立刻有些紧张地看糜十一郎。
莫不是,兴汉会那边有什么变化?
糜十一郎的神色不变,只是反问了一句:
“独到之处?”
然后怜悯地摇了摇头:
“若是吕中书有这等心思,那某可就提醒一下兄长,及早做好汉吴两国交易渠道随时有变化的准备。”
吕一差点就要惊得站起来:“糜郎君这是什么意思?”
糜十一郎冷笑道:
“依我在吴国呆的这些时日看来,校事府虽不比往昔,但朝野嫉恨校事府的人,恐怕不比往日少,何也?财帛而已!”
“校事府不但挡了不少人的财路,甚至还从江东大族身上收上关税。”
“吾虽外人,亦晓得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取校事府而代之。一来为财,二来,可让江东大族承情。”
糜十一郎的话,如同锋利的利刃,毫不留情地直刺吕一内心最深处,挑开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若是贵国国主新立,以吴主之尊,写信给我大汉天子,欲以亲信取代校事府,接管两国商贸之事。”
糜十一郎拉长了声音,胳膊架到桌上,身子向吕一那边倾斜,盯着对方问道:
“吕中书,你觉得,大汉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当啷!”
吕一有些颤抖的手,再也拿不稳茶杯。
不管茶水洒在了身上,吕一“扑嗵”一声,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他惊惧地抬头,看向糜郎君。
在这个时候,竟是福至心灵,但见吕一突然膝行至糜十一郎的腿前,有些颤声地问道:
“糜郎君,可是有良策救我?”
“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