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伪魏朝廷迁至谯县,对诸侯国的监管已经是形同虚设。
曹志这些年虽说沉溺饮酒,不理世事,但也还是以“御寇警盗”的名义,把自己的济北国宿卫由数十人增加到了百余人。
毕竟这些年济北王有门路搞到季汉的奢侈品,财帛略有增加,多招收数十宿卫以防盗贼,很合理,无可指摘。
此时听到下人的劝说之言,整日醉熏熏的济北王,顿时就是大怒:
“吾乃武皇帝之孙,贼来自挡之,岂有贼未来便弃国而逃之理?速去召集所有宿卫,分发兵器,吾当亲自领兵而击贼。”
“这”
“还不快去!”
曹志扔掉酒壶,怒而转身拔出墙上的剑。
下人一看济北王是动了真怒,连忙应下,飞快地前去叫人。
文学防辅官得知济北王府的动静,脸色大变,连忙前来求见济北王。
当他看到济北王已经是全身披甲时,脸色顿时就是铁青,质问道:
“大王这是想要做什么?”
济北王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身上的披甲,这才看向防辅官,全然没有了以前的醉态:
“做什么?自然是召集宿卫,为国出力。”
“大王,没有陛下的旨意,大王不得擅自召集宿卫行征伐之事,难道你忘了吗?”
“陛下?哪个陛下?你是说谯县那个受控于权臣,说话行事都要看曹爽脸色行事的傀儡陛下吗?”
曹志猛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曹芳不知道是平皇帝从何处收入宫中的养子,七岁被扶为帝,在位十年了吧?政皆出于大将军,你让我等陛下旨意?”
文学防辅官听到曹志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不由地伸出手指着曹志,大声呵斥道:
“大王莫不成要造反?”
“锵!”
“唰!”
寒光闪过,并成骈指指着曹志的两根手指头,被削断掉到地上。
“啊”
文学防辅官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手,冷汗泠泠而下。
曹志用剑指着对方,杀气腾腾地说道:
“我曹氏江山,就是被你们这些外臣给败坏的!丢了凉州,丢了雍州,丢了并州,丢了司隶,现在又丢了幽冀。”
“如今你不让我召集宿卫,反而让我等那黄口小儿的旨意,此与让我就地等死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