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送夏侯氏,投效之心,昭然若揭。”
“纳羊氏入宫,正好可以收中原大族之心,分山东世家之众,削伪魏余孽之势,一举数得,皆顺势而为之。”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势至不乘,自招其祸。”
冯大司马脸上终于露出有些惊异的神色,看了一眼阿斗,然后忽然问道:
“这是皇后说的?”
说了一大段话的阿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你就说此话可对否?”
冯大司马瞟了一眼自家连襟,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
话是对的。
事实上,话不但是对的,甚至冯大司马自己本也是这么设计的。
以山东羊氏作为支点,肢解山东世家,没了山东大族的支持,本就奄奄一息的伪魏,说不定就自己分崩离析。
就算伪魏命硬,但只要能让他们自己内乱,削弱实力,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唯一不同的是,冯某人是打算用羊祜撬动羊氏,而皇后则是想要用联姻拉拢羊氏。
身处深宫,又被外朝重臣限制,皇后居然还能想到这一层,让冯某人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先前的轻视。
皇后不愧是与自家虎女相提并论的人物,被束缚住了手脚,居然还能在螺蛳壳里做道场。
不过冯某人心里想是怎么一回事,嘴里说的又是一回事。
不然的话,万一这死胖子一高兴,又把皇后放出来,回到未央宫,那不是给自己没事找事?
但见此人继续沉吟,然后再瞟一眼皇帝,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忽然问了一句:
“陛下,先不说这个话对不对,臣只是有些疑惑,以羊氏这个年纪嗯嗯莫不成,陛下品味独特,喜欢年纪大一些的?”
听说年纪大的会疼人?
阿斗一听,登时就胀红了脸:
“胡说!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
估计是真怕冯某人误会,阿斗双指成骈,指着冯大司马,手指头还在微微颤抖:
“谁说入宫就一定要成为嫔妃的?难道就不能是女官?难道还不能让她教宫人学问?”
“汝岂不闻班昭班大家耶?不但续写汉书,且后宫皇后诸贵人以师礼事之,得授学问。”
“更别说受太后之邀参与朝政,身佩金印紫绶,与丞相同。”
班昭我知道啊,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