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羊绒大衣。
彼时他正微靠在栏杆上，两指间夹着一支烟，橘黄色的火星时隐时现，丝丝缕缕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轮廓，性感又张扬。
这是除了在床上，沈清棠第一次觉得裴聿琛性感。
理智告诉她裴聿琛也有心事，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但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发现裴聿琛已经看见她了，并灭掉了手里的烟。
“心情不好？”
男人嗓音暗哑低缓，似是随口一说。
沈清棠点头，“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有那么多惨烈的陈年旧案。
“要不是你，他们恐怕一辈子也翻不了案。”
无辜受害者被堵嘴不能伸冤，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普通人想要维权太难了。
裴聿琛手上动作微顿，“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会有吗？”沈清棠长睫轻颤，垂下眼睑，盯着自己的脚尖。
裴聿琛呼吸渐沉，想起林川给他的那一份资料，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不少，“会有的。”
正义会迟到但不会缺席，这是在真相大白时大家都为之欢呼的一句话。
但隐藏在尘土之下的肮脏不计其数，那些因为缺乏证据终不见天日的真相或许永远也等不来这么一天。
沈清棠呼吸渐凝，转过头去望向远方的高楼。
丝丝缕缕的雪花飘落，好似空气都冷了几分。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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