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竹只说,界主在忙。
吕树闭上双眼,脊背长出宛如蝠翼的恶魔之翅,他使用“恶之感知”,很快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血气,有生命正在衰亡。他顺着气息隐身前去,穿透紧闭的大门,来到了世界枢纽最高层内部。
他本不该看到接下来这一幕。
——苍白的房间里,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坐在椅子上,周围站着许多与他面貌几乎一致的人,正在切割他的肉与皮肤,接取他的鲜血。
数之不尽的皮肉与鲜血在实验皿里激荡出各色液体与气泡,营养灌泡着器官的切片,仿佛有蓬勃的火焰正在生长。
吕树瞬间定在原地,心跳几乎停住,手脚蔓延着无法自控的冰冷。
他终于察觉到了早春的寒凉,胸中响起了落叶的声音。
望见吕树到来,椅子上的苏明安惊愕一瞬,想要站起,周身数之不尽的抽血软管拉住了他。如雪般的白色长发飘舞,他像是被蔓延层生的血红荆棘锁在了铁椅上,犹如一颗连接着动脉与静脉的鲜艳心脏。
“我没想到你能找到这里来,我明明设置了屏蔽结界是深渊之神的能力吗?你感知到了我”苏明安一边梳理软管,一边抬起头。
他的脸上有一种近乎纯真般的讶异,仿佛吕树知晓这件事,比他正在遭遇的一切更为痛苦。
“你在,做什么?”吕树几乎咬着唇,才发出声音。
“其一,经过多次回溯,我察觉到了一个事实——永远依赖我调控世界是不正确的,不能每发生一个大事件,我就来来回回十几次,必须治标治本。”苏明安道:“其二,我们发现的最近一颗星球,至少需要几十年的航行时间,这代表在同伴们寿终前,他们无法回到家乡,有必要加速航行。其三,我希望必须赶在我消失之前,安顿好这个世界,确保这个世界能够自行运作。”
“你不是永生的吗?”吕树的脸上出现了片刻空白。
“你在想什么?”苏明安失笑:“如果我能及时脱离这个世界,成功奔向宇宙,那当然可以活很久,但问题是我还没找到办法。”
他现在只是“信仰”权柄弄出来的一具化身,真实的他仍是世界树。
所以,他想要学习罗瓦莎灯塔水母的概念。灯塔水母可以无限重生,因为它本身就是“世界”,而苏明安现在也是“世界”,他还有一个明状态的技能:
生明且安(被动):你的身躯蕴含更强烈的生命之力,器官破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