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人抓住了,金吾卫却来横插一脚!”裴渡冷声道,“要是让金吾卫把人从我的宅子里带走,那整个玄鹰卫上下就都成大昭的笑话了。”
谢淮州似笑非笑:“翟国舅听到了?”
翟鹤鸣也未着急,他立在雪中,用马鞭有一下没一下在掌心里敲着。
“金吾卫派人通报我,说何义臣和另一位长公主心腹来刺杀裴渡,为长公主报仇!我放下酒杯急急忙忙就赶来了,我想天不亮这件事便会传遍京都!谢尚书既然事涉谢尚书和裴掌司,二位应该避嫌才是。”
“正是因为事涉谢某和裴渡,人才不能让金吾卫带走,否则人若是死了,那谢某即便全身上下长满嘴也说不清了。”谢淮州道。
元扶妤抬手要将裴渡压在她肩上的剑鞘拨开,裴渡眸色一沉,压着元扶妤的力道更大了些,眼神满含警告。
“翟国舅”元扶妤望着裴渡,话却是对翟鹤鸣说的,“既然玄鹰卫和金吾卫都想带我们走,不如问问我们的意见,看我们愿意跟谁走?”
听到元扶妤的声音,翟鹤鸣视线这才越过谢淮州,落在元扶妤身上。
那个就是和何义臣一同来的,所谓长公主心腹?
虔诚派人去给他报信的时,他认定与何义臣一同来的长公主心腹是个假的,可看到金旗十八卫,翟鹤鸣反倒不敢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