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几个人跟他一起心烦意乱。
“这题我解了一早上,怎么解都觉得逻辑不通。”楚迟低头,看着手里的玻璃杯,灰白的阳光打在杯壁上,折射出五六道颜色各异的虹彩。
“为什么一定要为她预设死法?”楚煜提出核心问题,尽管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楚迟怅然,“是啊,为什么要为她预设死法?”
“因为,那就是未来。”
说第二句话的时候,楚迟的声音很低,低到几乎被扑上沙滩的海浪冲散。
楚煜陷入长久的沉默。
未来。
一个永远走在所有人之前的词语。
但在“拉普拉斯妖”的眼中,它和过去等同,与现在平行。
未来是现在的既定结果。
“排除所有所有所有的死亡可能性,我能够找到的解法只有一种。”楚迟说着,蹲下身,反手扣下玻璃杯。
被浪花送上岸的半透明软壳螃蟹,在倒扣的玻璃杯里四处碰壁。
随手抄起杯子,软壳小螃蟹伴着沙土在杯子里翻滚。
楚迟的一只手托着杯底,另一只手盖住杯口。
递至楚煜面前,“你看,就像这小家伙,原本上岸了也能活,但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一旦失去水和氧气,它就只能死了。”
“如果必须死,似乎只有这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