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的红色竖瞳,只是死死地盯着被她举在半空中的黄毛男人。
她凑近他,在他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的、惊恐万状的脸旁,用一种空灵而残忍的、不带任何起伏的语调,轻声说:
“这件衣服是他的。”
“你们不该碰。”
话音落下的瞬间,巷子的阴影里,数根巨大的、狰狞的、布满了吸盘的暗红色触手,如同地狱里伸出的魔爪,无声地、狂暴地,扑向了那几个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所谓的“猎人”。
那条阴暗的巷子,瞬间变成了一个无声的、单方面的屠宰场。
凄厉的惨叫声,只来得及发出一半,就被黏滑的、坚韧的触手死死地堵回了喉咙。那些刚才还满脸淫笑、叫嚣着要“玩点刺激的”男人们,此刻脸上只剩下被极致恐惧撑裂的、扭曲的表情。他们的手机掉在地上,屏幕还亮着,录下了几秒钟足以让任何观众精神崩溃的、不可名状的恐怖画面,然后就被一条触手砸的粉碎。
风信子依旧单手举着那个为首的黄毛,他还在她手中徒劳地挣扎,像一只被蛛网捕获的飞蛾。她那双鲜红的竖瞳,冷漠地看着巷子里那副堪称地狱绘图的景象。
她那几根从后背伸出的、巨大的暗红色触手,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巨蟒,轻易地就将剩下的几个男人一一制服。一个男人试图转身逃跑,却被一根从地面阴影中射出的触手缠住了脚踝,像拖一条破麻袋一样被拖了回来。另一个男人吓得瘫软在地,裤裆里流出温热而腥臊的液体,但那也无法阻止一根触手温柔地、却不容抗拒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没有血肉横飞,没有撕心裂肺的惨叫。
风信子的捕食,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更令人绝望的恐怖——分解与同化。
触手像活的、具有消化功能的捕食藤蔓,将猎物们紧紧地包裹起来,形成一个又一个蠕动的、暗红色的肉茧。从触手表面分泌出的、高效的消化酶,开始无声地工作。衣物、皮肤、肌肉、骨骼所有复杂的有机物,都在以一种违背自然规律的速度,被分解、液化,然后通过触手的表皮,被源源不断地吸收进她的体内。
这是一场盛宴。
一股股庞大而精纯的生命能量,洪流般涌入她那饥饿到几乎要萎缩的身体。她能感觉到,自己每一个新生的细胞,都在这甘泉的浇灌下,欢欣地颤抖、膨胀、变得更加强大。那具因为进化而产生的巨大能量亏空,正在被迅速地填满。
被她举在半空中的黄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