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最粗壮的触手像一条最柔软的、最坚韧的锁链,从他的腰间穿过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了自己的怀里。
几根纤细的触手,像最灵巧的充满好奇心的藤蔓,小心翼翼地钻进了他的被窝,轻柔地、缠上了他那温热的结实的小腿和脚踝。
还有几根更小的带着吸盘的触手尖,则像最痴缠的最深情的吻,一点一点地无比迷恋地,在他的脖颈锁骨和胸膛上,轻轻地反复地,印下属于她的独一无二的、充满了占有意味的印记。
她将他像一件被蛛网层层包裹的、即将被享用最美味的祭品,彻底地变成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所有物。
然后她将自己的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耳边。那冰凉的柔软的唇瓣,几乎要触碰到他那温热的耳廓。
她闭上那双在黑暗中亮得像两颗燃烧的红星的竖瞳,用一种只有风和沉睡的他能听见的、梦呓般的充满了无尽的满足和偏执的的语调,开启了这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充满了爱意的疯狂的独白吟唱。
“吴桐。”
“我的,吴桐。”
“我的英雄。”
“我的小傻瓜。”
“你睡着了。睡得真香啊。像一只吃饱了奶的毫无防备的、脆弱的可怜的幼崽。”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副充满了‘英雄主义’傻乎乎的样子,有多可笑吗?”
“你居然真的相信了那个,我用你们人类那些充满了逻辑漏洞的‘童话’,临时编造出来可怜的故事。”
“但是啊吴桐”
“你那副因为相信而散发出的、充满了‘怜惜’和‘守护欲’的、金色的璀璨的能量场,又真的好美味啊。”
“美味到让我那颗冰冷的、饥饿的核心,都感到了一种快要被融化掉的幸福的灼痛。”
她的一根小小的触手尖,像一条调皮的吐着信子的小蛇轻轻地、在他的嘴唇上描摹着那柔软的好看的轮廓。
“说起来我真的,要好好地感谢一下你呢。”
“感谢你,在那天晚上,没有像其他那些愚蠢的人类一样,会因为恐惧和厌恶,而一脚踩死那个躺在巷子里濒死的、弱小的、只有巴掌大的看起来像一滩烂泥的我。”
“你知道吗?吴桐。”
“其实那天晚上,当你在因为那个被称之为‘父亲’的劣质生物而崩溃哭泣的时候,我那颗刚刚才恢复了一点点能量的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