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啊!”
他痛得当场就叫出了声!手里的箱子,咚的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整个人都像一只被折断了脊椎的虾米,痛苦地蜷缩在了地上冷汗,在一瞬间,就湿透了他那件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t恤。
当吴桐,一瘸一拐地像一个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的早衰少年,推开那扇熟悉的家门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风信子正坐在卧室里,用电脑无比认真地研究着一个,名为分子料理的艺术与实践的纪录片。
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她就像一只被按下了开关的警犬猛地抬起了头。
然后,她就看见了。
她那个,早上出门时还活蹦乱跳的、充满了少年气的少年,此刻正脸色惨白地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墙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吴桐?!”
风信子那双红色的眼睛,在一瞬间就收缩成了两点,充满了危险和警惕的针尖。
她甚至,连自己那身为人类的伪装,都差点忘了维持!她的背后已经有数根,充满了愤怒和担忧的实质化的触手,即将要破体而出!
她像一阵风一样,就冲到了吴桐的面前!
“你,受伤了。”她没有问你怎么了,而是用一种充满了绝对的肯定和一丝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的语气,陈述着这个让她核心都快要冻结了的事实。
她那双红色的眼睛,像两台最高精度的x光机,飞快地在他那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在他那件被汗水浸湿的t恤上,来来回回地扫描着,分析着。
“腰部,第三、四节椎间盘,出现了,百分之七点八的急性纤维环破裂。伴随有百分之十二点五的肌肉组织撕裂和百分之三十七点一的神经压迫性水肿。”
她用一种比医院里最专业的骨科医生,还要精准一百倍的、充满了医学术语的冰冷语气,一字一句地报出了他的“伤情报告”。
然后,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充满了绝对自责和无尽的歉意的,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伸出手想要去扶他,却又害怕自己那冰冷的触碰,会加重他的疼痛。
她那双红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地充满了那种,名为无助和心疼的、混乱毫无逻辑的
水汽。
“对不起。”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充满了压抑的颤抖的鼻音,“对不起,吴桐。”
“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