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某种最终决定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绝对的平静和温柔。
然后,就在吴桐还以为自己那充满了正能量的“临终开导”,终于起到了作用,而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他感觉自己的腰间一紧。
数根他再熟悉不过的触手,像几条,拥有着独立生命的、充满了绝对的温柔和不容拒绝的姿态的、无声的蛇。
悄无声息地从她那身,纯白色的连衣裙的裙摆之下,延伸了出来。
然后一圈,又一圈地,将他腰身给牢牢地,温柔地。却又不留一丝缝隙地,缠绕了起来。
吴桐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彻底地,僵住了。
紧接着,一根细小柔软光滑的触手尖端,缓缓地抬了起来。
然后,用一种充满了绝对的爱怜和无限的珍视的姿态,轻轻地抚摸上了他那,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脸颊。
他顿时有了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他看着她看着她那双,平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血色湖水的眼睛。
他突然觉得。
他虽然,已经习惯了她各种各样的、充满了“惊喜”和“惊吓”的病娇表现。
但是,这一次。
这一次的感觉
非常,非常地,不对劲。
那不是,因为嫉妒而产生的、充满了占有欲的威胁。
那也不是,因为委屈而产生的、充满了偏执的撒娇。
那是一种
那是一种,他无法形容的、超越了他所有认知极限的、像一个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自己那最心爱的、却又充满了缺陷的艺术品,给进行最终改造的、疯狂的艺术家的。
充满了绝对的“爱”与“怜悯”的
平静的,疯狂。
然后她开口了。
她开始了,那场独属于她的、充满了绝对的温柔和极致的恐怖、他听不懂也不想听懂的。
最终的吟唱。
“我可怜的、傻乎乎的吴桐啊,”她的声音,像一首来自于深渊、最温柔也是最致命的摇篮曲,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回响着,“你,总是这样。”
“总是用你那,充满了人类式的、脆弱、短暂的逻辑,去思考那些,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存在的问题。”
“你说,你会变成,一堆冰冷的骨灰。”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