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宁荣,惊道:“你们手里只剩20两了?”
宁荣呐呐,含糊应了一声回屋。他的孩子又睡下了,晏小妹坐在床头打络子,见他来温柔的唤他,宁荣紧绷的心神一缓:“娘子。”
他依赖此刻的温暖,静谧,美好。半晌,他将所有事一并道来。
晏小妹几度变了神色,又气又恨,这京中的人实在阴毒。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相公是北地学子而已,视她相公为棋子,随意使用或弃毁。
晏小妹勉强压住心绪,温声宽慰道:“虽然哥行事无赖,但此次也是错有错着,还给咱们提了醒,可见连上天都照拂相公。”
在晏小妹一番安抚下,宁荣心结解开,只是磨蹭在屋里不肯出去,等院里没动静了,他才去洗漱。傍晚时候他对岳父岳母疾言厉色,这会子回想都快臊死了。
晏小妹看破不说破。
小院气氛古怪,直到尖利的哭声强势打破。
晏小妹和宁荣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讪笑:“真哄不住。”
晏淮愤愤接过娃,又赶妹妹妹夫回屋歇息。期间他朝装死的正屋重重冷哼,这才带娃回西厢房,喂奶哄睡。
次日宁荣上值后,晏小妹恳请晏淮给孙常寅带个信儿。
“知道了。”晏淮敷衍应下。
傍晚宁荣借口有事,不与王庶吉士同乘,转而唤了一辆骡车去约定地点会同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