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是市中心那套三居室的房子物业打来的电话。
年前装修好的。
租了出去。
这么晚了物业打电话来干什么?
时音滑动绿色按钮接通,那头的人客气道:“业主您好,我是咱们6栋的物业管家。有位先生一直站在楼下淋雨,吓着了许多住户,我们请他离开他也不听,只说要见您。近期京城新增了许多犯罪案例,需要我们帮您报警吗?”
“哪位先生?”
“我用企业微信给您发了照片。”
时音点了进去。
图片漆黑。
她稍微放大,宋斯年的身影清晰映入眼眸。还有两周就跟时青禾办婚礼了,忽然跑到她名下的房子去淋雨装深情?
时音:“立马报警。”
物业:“好的。”
警察五分钟后将人从小区里带走,时青禾接到电话,赶到朝阳区派出所,就看见坐在大厅椅子上,浑身湿透的宋斯年。
他是宋家大少爷。
合法且唯一的宋氏继承人。
在时青禾记忆里,他是高贵奢侈的,被千万人捧在掌心里的天之骄子。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狼狈,垂丧的眉眼,满身的污秽,三魂掉了七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转念一想。
明白他是因为时音才如此,时青禾又恨得牙痒痒。
她攥紧了双手,给了身后的保姆一个眼神,对方推着她往前走。保释的手续比较简单,警察教育了几句话:“可以走了。”
宋斯年大步离开。
时青禾连忙追,在屋外的走廊上喊住他:“时音根本就不住在滨江一号馆!你在楼下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她全然不知!”
闻言。
男人步伐停了。
宋斯年偏头看向她,语气冷漠:“中央公馆3栋的房子她退租了,她名下只有你爸妈送她的这一套房,她不住这住哪?”
“她结婚了!”
宋斯年哽咽,表情痛苦,险些没站稳。
“她当然是和那个不知名的穷小子在一块儿。”时青禾朝他走近,“你死心吧,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喜欢你——”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被戳到了痛处,宋斯年捂着胸口,神色阴鸷盯着面前的人:“时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