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没让她从椅子上摔下来。就在管家要说句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大厅外忽地传来脚步声,比韩泰人先到的,是男人狠厉的嗓音:“韩湛!谁允许你这么跟你母亲说话!不孝子!”
韩泰风尘仆仆。
大步流星进了客厅,箭步往白女士那边走。
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护犊子般地抱紧。抬头看韩湛,双眸猩红,没有半分父子情份:“韩湛,当初你妈妈是生了你才得了重度产后抑郁症,落下了头痛的病根!在你妈妈面前,你只有跪着赎罪的份!”
“是我让白女士怀的孕?”韩湛问。
“你——”
“生我之前问过我的意见?”
“韩湛!”
“又不是我搞大她的肚子,也没问我愿不愿意就私自把我生下,那么她产后抑郁关我什么事?头痛又跟我有什么关系?”韩湛盯着几步外盛怒的男人,笑了:“论说赎罪,最大的罪人是你,其次是她自己。”
“你不该贪图一时的爽跟她睡觉,而她怀胎期间有十个月的时间去打掉,她又不打。生完了就开始定罪,把黑锅扣在婴儿头上,就看我那会儿不会说话好欺负?那你俩千万别衰老,到时候老得牙齿掉完说话不利索,我就往死里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