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不开眼睛的前夕，看见浴室梁顶的灯，一下又一下前后地晃动着，晃到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模糊的圆点。
韩湛在她耳旁说话。
他爱她。
一次又一次。
时音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的。
醒来天已经大亮。
一夜好眠。
没有做梦。
她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本能去够身旁的人。床单空落但还有点温热，他应该是刚起床不久。时音抱着被子坐起身，卧室的门从外边打开，她先是看见韩湛那张好看的脸，随后听到他喊她：“老婆。”
韩湛走了过来，将一杯温水放到她手里。
她喝了几口。
放下杯子，嘴里的水还未完全咽下去，韩湛便捧住她的脸，吻了她的唇，亲完了，他抿了抿从她那渡过来的水，笑得一点都不正经：“甜的。”
时音：“”
她动作轻地推了他一把。
把杯子还他。
掀开被褥下了床。
时音穿好拖鞋，迈开步子往前走，刚抬起腿就踉跄了半步，后方的韩湛及时揽住了她纤细的腰，将人搂进怀里，顺势抱了起来：“老婆，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都摔？”
“明知故问。”
“我知道什么了？”
“你——”
时音耳朵泛红。
抬起眸子故作凶状瞪了他一眼。
她的小表情实在惹人怜爱，韩湛把水杯放在床头，抱着人稳步往浴室方向走。边走边使坏，逗她：“老婆，昨天晚上你也很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