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心猿意马,外在也丝毫察觉不出来。
直到将左云衣的背抹上一层墨绿色,萧祺才停手,在洞口的枯草上擦拭掉手上残留的药液,然后又拿起山鸡架在火上。
他将一半烤好的鸡肉递给左云衣,左云衣一只手接过,毫不客气地撕扯起来。
萧祺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突然冷不丁地问道:“你连问都不愿问一下么?”
“问什么?”左云衣只盯着手里烤焦的半只烧鸡,头也不抬一下。
“关于陆前辈,关于空霞山上发生的事。我虽不知你二人的渊源,但他为救你而死,你似乎却毫不在意。”
“有什么好问的。你之前说的,是骗我的么?”左云衣吐出一根鸡骨头。
萧祺皱眉答道:“自然不是。”
“那就足够了。陆玄绰被谁杀的,挨了几刀、几时咽气的,我不关心。我只需要知道,他死在霞隐门,那霞隐门的所有人,都背上了这个血债!”左云衣语气平淡,就像是在闲谈,不时还吐出一截骨头,却让萧祺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萧祺沉默片刻后,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三两下将自己手里的一半鸡肉记得干干净净,然后和衣靠在洞口处的岩壁上,闭上眼睛。
左云衣终于也将手里的山鸡吃得只剩满地细碎的骨头。她依依不舍地还吮吸了撕扯鸡肉的手指。从败退于宁鸾之后,宁鸾始终穷追不舍,连她藏身的几处村庄都被波及,已成废墟,最终她还是重创于宁鸾的天雷之下。当时她拖着重伤的身体,几乎仅仅凭着求生的本能,向陆玄绰所在的空霞山靠近,才被南峰山门的弟子寻到。
这几日的逃亡,左云衣自然没多少机会去填饱肚子,因此她已经饿了好几天。半只山鸡还不足以填饱她的肚子,可她唯一能指望的家伙实在难相处,二话不说就倒头睡去。
她又唤了两声,萧祺充耳不闻,连眼皮都不动弹一下,似乎已经睡着了,尽管左云衣百分百确信他这是装出来的。
因此她只得将几根残骨又吮吸了一遍,确保所有能入口的东西都已经进了肚子,她才拉起萧祺给的那件衣服当被子盖在身上。
凉风飕飕地刮进来,吹得火光一阵摇曳。左云衣打了个哆嗦,勉强挪动身子靠近火光,将那件外衣裹得更紧了。
她忽地想起什么,缓缓抬头望向萧祺。萧祺抱着双臂,双目紧闭,只穿着一身霞隐门中弟子常用的布制内衬,在洞口岿然不动。
左云衣骂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