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起萧祺的腋下,向猛虎寨的方向迅速掠去。
这不是萧祺第一次被托着飞行,下方一切都快速地从眼前掠过,但他仍有些紧张,风声中,他仍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他清楚,除了身在高处的局促,更多的压力是来自于后边那群缓缓逼近、终将遭遇的劲敌。
猛虎寨位于峪中十六川的中南部,原本整个峪中十六川的势力都以此地为核心,直到后来生变,十六川中,东边和西北部的整整十个山寨分别被毒蛇寨、群狼寨夺去,才形成如今三足鼎立的局面。
即便如此,猛虎寨的实力仍不容小觑,猛虎寨下属的山寨占据了峪中十六川中油水最为丰富的地段,足足两万的兵力即便面对地方诸侯的军队,也有一战之力。
毒蛇和群狼对这个盗匪行业的老大哥始终虎视眈眈,近年来却少有动作,让峪中十六川陷入到一种诡异的和平之中。一方面是因为三方之间互相忌惮,并不能统一战线,而另一个重要原因,则是毒蛇和群狼,都在等待着时机。
猛虎寨的头领,秦行虎,是一手建立这个盗匪集团的人,正是在他手中,猛虎寨发展成啸林之首,发展成过往商队都不得不忌惮三分的强大势力。这个人物的故事在峪中十六川中的匪寇之间流传时,难免有些传奇的色彩,让人生畏。
而如今,这个曾经用拳头打下一片江山的盗匪头子,却已然病入膏肓。毒蛇和群狼等待的,便是他咽气的那一刻。
猛虎寨的中心,一座硕大犹如府邸的房屋,与虎头帮的破庙全然不能相较,其门前的牌匾上写着“虎啸山岗”四字。这便是猛虎寨中首脑们聚会的地方。
大堂之上,坐在主位的一人斜披着一挂虎皮,遮住了他左半边身子,而虎皮露出的右边,透过他身着的袍子,仍能隐约看见肌肉的轮廓。然而最诡异的是,有紫色的血管,从虎皮下遮住的部分延伸而出,攀上他的脖子、下巴,这个部位即便是衣物、虎皮也不能遮住,仿佛爬满了紫色的小蛇,在他黝黑的皮肤上,也显得格外显眼。
“今日,有何事?”秦行虎声音低沉,却有些中气不足。
“虎哥,这个每日的汇报你也不必亲到的,你身子吃得消么?”下座的一人有些担忧地说道。这是秦行虎的心腹庞元。
秦行虎瞪大了眼睛,真如虎目,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问,今日有何要事发生?”
庞元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东边似乎有些动作。平州那边攻势很猛,平峪关数日内就要失陷。若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