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陈家志又亲自在家里做饭,鲫鱼豆腐汤、红烧鳝鱼、红烧泥鳅、酥炸小鱼虾。
他炒菜舍得放调料,一炒起来就香气四溢,传出去老远。
在补觉的易龙直接就被香气饿醒了,其他回来做饭的菜农菜工也都被馋得流口水。
在东乡菜场,男人饭前饭后一般都是当翘脚大爷,别指望着帮忙。
不过今天中午不同,陈家志给各家都送了黄鳝或者泥鳅。
戚永锋、郭满仓都难得的站在了灶台前,各自掌勺,犒劳肚子一顿好菜。
陈家志端着最后一盘菜进屋时,易定干已经开了两瓶啤酒。
“兄弟,为了这顿菜,今天就别说戒酒的事了,喝了这顿再戒。”
有一段时间没喝酒了,陈家志也想整上一口。
“只喝一瓶哈。”
“别婆婆妈妈的,喝了再说,小龙要不要给你倒一杯,喝了好继续睡午觉。”
“不要,酒有什么好喝的嘛。”易龙直摇头,连碰酒的想法都没有。
陈家志知道他喝酒过敏,喝了后浑身难受。
但前世为了做工程,易龙也经常一杯一杯白酒干,四十岁时,头发就没多少了。
相反,五十多岁的陈家志一头浓密黑发乌黑如墨,七十多岁的易定干一头浓密白发洁白如雪,两个糟老头子比一大群年轻人头发都好。
人,只有在秃的时候才会想起头发那回事,也只有老去时,眼里才会落进青春。
这酒,喝得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