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面上,写出项越的名字,“这个结果,那边...也能接受。”
房文山僵在那里,肩膀被严队长按得生疼。
他知道老同学能把他拉进来说这些,已经是在照顾他了。
判三缓三...背个案底,但人不用蹲大牢。
这的确是在程序里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房文山拳头攥的死紧,又慢慢松开。
闭上眼,再睁开时,里面的光彻底暗了,只剩下认命。
“行...就这么办吧。”
他顿了顿,像在自言自语:“好歹...好歹人还在外头。”
严队长又重重拍了他肩膀两下,没再说什么。
有些话,说了也没用。
规矩就是规矩,有时候真没办法,他们只能在夹缝里,尽力把边角磨圆一点,让那人少流点血。
办公室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脸上都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表情。
严队长走到众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宣布,
“关于刑勇涉嫌故意伤害致死一案,综合现场勘察、证人证言及当事人陈述,初步认定其行为构成防卫过当,情节较轻。”
“同时,鉴于其为警方侦破重大涉黑案件提供了关键线索和证据,具有重大立功表现!”
“具体处理意见,待形成完整报告后,依法移送司法机关,建议司法机关在量刑时充分考虑上述重大立功情节!”
尘埃,带着法律的庄严,也裹着一丝人情温度,落定。
刑勇的命运,就这样在权力和规则的夹缝中,被画上了一个带着折痕的句号。
......
(注:“特殊防卫”的认定标准在相当长的时期里极为严格,无罪的例子基本没有。直到18年那个事件之后才得到显著改善,咱家妈一直在进步的!至于本文写的判缓,找到过一些很模糊的资料,是有线人反杀这样判罚的,我没瞎编哈!另外——评论注意尺度啊!义父义母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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