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将所有人的退路一起斩断。
长沙,唯有死守一途。
顾家生知道,薛跃这不仅是在部署防线,更是在用一颗高级将领的人头,向所有可能存在的犹豫和妥协之人宣战,历史的车轮,正沿着既定轨迹向前。
第九战区军事会议的肃杀之气尚未完全散去。薛跃独断专行、甚至不惜阵前斩将以明死守之志的消息,就已通过某些特殊渠道,迅速传到了山城重庆的最高统帅耳中。
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办公室里,总裁看着手中的报告,脸色阴沉。报告中所言薛跃“专横跋扈”、“一意孤行”,与他心中“保存实力、以待时机”的方针格格不入。
在总裁看来,长沙固然重要,但若因此将他辛苦积攒的中央军嫡系,尤其是像顾家生第五军这样的精锐赔进去,这是无法接受的损失。
他此时更倾向于放弃长沙,退守衡阳。
“娘希匹!!!这个薛伯陵,他想做什么???”
总裁将报告狠狠地摔在桌上,一时间他怒气难抑。因为在他看来,薛跃此举不仅是军事上的冒险,更是对他权威的挑战。
他决心敲打一下这个愈发“不受控”的部下。
很快,一通来自重庆委员长办公室的专线电话,就接进了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
薛跃拿起听筒,里面立刻传来了总裁那特有的、带着浓重浙江口音的质问:
“伯陵啊我听说,你在长沙,搞得很是厉害嘛?独断专行,连作战计划都不准备向军委会报备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薛伯陵,打算拿着我的王牌家底,去填长沙这个无底洞里呢?”
总裁的这句话语气极重,差不多就直接指责薛跃此举是别有用心,不惜牺牲中央军来成就他个人的声名。
若是寻常将领,听到最高统帅如此严厉的质问,早已惶恐不安,连称不敢。然而,薛跃是谁啊,他早已将个人得失置之度外,他闻言非但没有怯懦,反而眉头紧锁,一股倔强之气直冲脑门。
他对着话筒,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甚至带着几分抗辩的激动:
“委座.....此言谬也!”
薛跃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总裁错愕而愤怒的表情,但他毫不退缩,继续铿锵有力地说道:
“职下并非为了个人功绩,亦绝非不惜将士性命。守卫长沙,乃为整个抗战全局计,我第九战区将士,无论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皆为国之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