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主张死守一城的白重喜(时任军事委员会军训部长兼副总参谋长)前往长沙,名为“协助研讨”,实为最后的说客,是校长试图在不直接否决薛跃的前提下,施加影响、从而改变其决策的最后努力。
“是!学生明白。”
顾家生挺身敬礼,神色恭敬地领命。该陈述的利害,该表明的态度,他已然清晰无误地表达给了“老头子”。作为军人,他能做的就到此为止了;而作为学生,他更不可能进一步言辞激烈地去顶撞“老头子”,那绝非明智之举。
此刻,他心中唯余一个念头是:
“该做的我已做完,接下来,就看老薛这只“老虎”,能否真正顶住来自最高统帅部的压力了。”
公务既毕,顾家生抽空赶往了陆军医院。他心中始终记挂着一件事,那就是六儿的伤势。
穿过充斥着满是消毒水气味的走廊,顾家生找到了顾小六的病房。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禁莞尔。
只见顾小六正半靠在病床上,此时的他气色红润,看上去精神头十足,正眉飞色舞地跟一个端着药盘、满脸通红的小护士说着什么,逗得那小护士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低着头快步离开。
顾家生笑着走过去,打趣道:
“嘿~~六儿.....我看你这伤是好了七八成了嘛,都有闲心在这儿撩拨人家小护士了?”
顾小六闻声一扭头,看见是顾家生,顿时惊喜万分,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
“四少爷!您怎么来了!”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没没撩拨,就是躺得浑身骨头痒,跟护士姐姐说几句闲话解解闷儿。”
他上下打量着顾家生,急切地问道:
“四少爷,您这是回来带我回部队的吗?您看.....我这伤都好利索了。”
说着他还试图挥舞一下手臂,试图证明自己没事,但哪料到挥舞到一半就疼得龇牙咧嘴,引得顾家生直摇头。
“胡闹!”
顾家生板起脸,按住了他。
“你这骨头都还没长结实就想舞刀弄枪了?你啊....就给我老实待着吧。”
顾小六闻言顿时垮下脸来,哀嚎道:
“四少爷.....我的好少爷,您是不知道,这重庆.....闷都闷死了,听着弟兄们在前线跟小鬼子拼命,我却在这儿吃了睡睡了吃,身上都快闲出鸟来了。我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