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先想起了杨增是太监,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杨增却是豁达地笑了笑,道:“当初你说的理想生活,还是如今追求所追求的么?”
徐孝先叹口气,往后靠了靠。
那时刚穿越过来,对于嘉靖年间的大明朝并不熟悉。
加上当时正在打仗,前途渺茫、生死未卜,所以一时有感而发。
当然,也是怕自己再死一次。
因而才有了那番感慨。
但如今若是说起来的话徐孝先觉得想要实现那三点理想,又哪是那么简单容易的呢?
于是徐孝先坦诚地指了指自己胸口,道:“理想是需要一辈子来实现的,说比做要难千百倍。所以末将只想在这条路上坚持行下去,至于能不能做到,不是有那么句话么,盖棺定论。”
“哈哈。”
杨增不由笑了起来:“小小年纪,竟然要窥探浩瀚人生。不过说得不错,说要比做容易太多,那我就看你是如何一步一步实现自己的愿望吧。”
“那可就少不了请大人指点迷津、加以鞭策了。”
“到时候不怨我就行,记住你现在说的这些话。”
徐孝先隐隐觉得,杨增这番话好像带着某种目的似的。
不过也未多想,道:“末将感激还来不及呢。”
如今东厂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监狱。
但好在,嘉靖时期无论是东厂还是锦衣卫,都还没有达到令人谈之色变的程度。
当然,这一点既要归功于嘉靖对潜邸旧人的约束之功,也要归功于黄锦、陆炳二人的谨言慎行。
因而无论是陆炳还是黄锦,能够在嘉靖痴迷于修道的前提之下,并未利用手中的权利,以及嘉靖的宠信大肆胡作非为、陷害忠良。
在徐孝先看来已经算是嘉靖朝一等一的好人了。
崔元、吴仲、陈不胜三人紧随其后翻身下马,跟在杨增、徐孝先的身后进入东厂大牢。
并不像后世电影中那般让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但也给人一种阴森、骇人的压抑感。
“五人分别监押。”
杨增此时早已经没有了马车上谈笑风生、豁达开朗的一面。
整个人变得阴气沉沉,严肃无比。
役长、番役数人各自押着一人,把五人关进了不同的牢房内。
杨增转头这才看向徐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