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宽心道:“你放心吧,别老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而且再过几日,厨房里那些罐罐你也看见了吧?”
程兰眨动着美眸,静静看着徐孝先,随即点了点头。
“我跟那家蔗糖铺子已经约好了,过几日把那些糖再拿一些过去,这又是一笔进项,所以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还有,你明日得给我多点儿钱才行,今日差点儿就出糗了。”
程兰做着针线活,徐孝先便一手拄着脑袋侧躺在炕上自言自语着。
一幅简单却不寒酸的岁月静好。
而且如今这样子的相处方式,叔嫂二人也都已经习以为常。
听到太清楼时,程兰还是诧异看了一眼徐孝先,道:“以前只听说过,没去过,里面应该很奢华,很贵吧?”
“那是当然了,一桌普通的饭菜也得好几两银子呢。
要不是今天杨增掏了钱,我当时说的大话就要被啪啪打脸了。
所以明日开始,我兜里怎么着也得有个一二十两银子才行,要不然都没底气出门。
而且你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徐孝先神秘道。
“神神秘秘的,见到谁了?”
“李青衣,你知道吗?”
程兰蹙眉,摇了摇头。
平日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尤其是嫁进徐家这几年,她都已经快要与世隔绝了。
最远的地方也就是离家没几步的一个菜市,以及每年回几次娘家了。
“如今明玉楼的头牌,被右都御史的公子邀请来在太清楼吃饭,跟我们抢雅间,然后我把人给打了一顿,临走时还扬言要报复。”
徐孝先还没说完话,程兰就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嗔怒在炕上爬到徐孝先跟前,一连敲了好几下徐孝先的额头。
“怎么了这是?”
徐孝先摸了摸被敲的额头道。
“你到底是成了有头有脸的锦衣卫百户了,还是地痞无赖啊?天天出去不让人省心,右都御史的公子,那是你能招惹的?不会让人家出面吗?”
程兰没好气道。
“这不是当时气氛到那了嘛。”
徐孝先强词夺理道:“何况当着那李青衣的面,我堂堂一七尺男儿岂能轻易向权贵低头?
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何在?
公理何在?
正义又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