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人情的。”
李恒点头:“挖沙和淘金都是高危险高收益行业,没人罩着肯定不行。”
这年头能干挖沙淘金的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而且手下都有一帮子能人的。假若没点硬实力,一个不好哪天就浮尸江面了。
而缺心眼父亲在前镇是有名的混混头子,虽然不祸害村里人,但在外面可谓是人的名、树的影,闻风丧胆,一般那些跳脱的遇到他老头子就立马老实了,要不然他妈妈管不住呢?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时分。
就着早上没吃完的剩菜,简简单单扒拉一碗米饭,随后提着两包糖和两瓶酒去了二大爷家。
二大爷家离着不远,跟杨应文家同处一个回字型院落。
说起来,杨家现在住的木房子以前还是二大爷家的呢。后面打地主分土豪,田、土、山和房子都被充公了,公社重新分配。
“二大爷,我来看望你老人家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进门就看到二大爷坐在梨树下乘凉,一边喝米酒,还一边指点杨应文爸爸怎么宰狗。
听到喊声,二大爷缓缓扭过头,等看清是李恒时,滋着一口老黄牙说:
“你小子来了,今天耍了好大一场威风。”
两人关系很好,彼此熟稔,小时候他不爱劳动,除了躲房里看书外,就是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老人家后面去摸鱼抓虾,学了一身本事。
而且二大爷很讲义气,每次都要匀一些鱼虾黄鳝给他,保证他们家能饱餐一顿。
李恒挨着坐下,“哪有,全是拖了您老的福。”
说着,他把酒和糖放旁边,“这是我孝敬你老人家的。”
“不错,这糖不便宜。不错,这酒我爱喝,都馋好几年了,一直没钱买”二大爷没怎么跟他客气,伸出皮包骨的手,抓起糖瞅瞅,又抓起酒瞅瞅,喜不自禁,一个劲夸好。
“您老喜欢就成,以后我回来还买给你吃。”
就在他和二大爷细细碎碎唠嗑时,杨应文闻声走了过来。
李恒揶揄,“敢和我坐一块了?”
杨应文本能地想呛他,但想着人家今天好不容易光彩一回,于是把到嘴边的歹话收了回去:
“你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我没必要避讳。”
李恒扫眼她,“名花有主可同花心萝卜冲突,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个花心萝卜?”
碍于有外人在,杨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