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没来由地就是想来这边看看。
酒也好,鬼压床也好,都只是一个谎言生长的载体。
不过,她并不觉得自己对他产生了感情。
因为如果这样就产生了感情,她自己接受不了,同她幻想中的理想爱情差太远太远,太快,也太过廉价。
那还不如昨晚让他真的睡了,也不会煎熬。
默默喝两口红酒,她问:你的写作还剩多少完成?
这是她头一回提及他的写作,过去就算背后看他的书,那也仅仅是背后看,
人前不会提起。
李恒回答:快了,文化苦旅还有4到5篇章结束。
余淑恒又抬头环视一圈四周,对他说:帮我把窗帘拉上。’
哦,好。李恒转身看向对面25号小楼,漆黑如墨,登时了然她为什么要求拉窗帘。
动身拉好窗帘,他问:感觉是不是好点?
嗯。
余淑恒不徐不疾嗯一声,转移话题:明天肖涵会不会过来?
不知道。李恒是真不知道,她一向不爱按套路出牌,也许来,也许不来。
她问:你不过去?
李恒摆手:这周末不去,歇息一回,我答应收获杂志这个月完本的,时间比较紧迫。
两人都在没话找话,尽量不冷场,
可聊着聊着,两人最后还是没了话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干瞪眼。
相视许久,余淑恒突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要是你教我的土办法不管用,我就想方设法把润文哄到沪市来陪我。
她话里藏着话,仿佛在说:我要是习惯性往你家里跑,我就把润文弄过来克制自己。
她不清楚李恒会不会听懂,能不能听懂?但她还是说了,说给自己听。
李恒罕见地朝余老师翻个白眼,追问:你到底和阿姨说了什么?以至于她老人家前后对我的态度像变了个似的...
余淑恒微笑提醒:我妈可不爱听老字。
是是是,阿姨永远ok,阿姨永远18岁。李恒借用谭咏麟的歌曲打趣。
喝完一杯酒,她怕昨晚的事情重演,没敢再喝,也假装没听到他刚才的提问,没给予回答。
余淑恒把空酒杯放茶几上,慵懒地靠着沙发背,你去忙你的,我独自呆会。
成。
稿子还有一点没修改完,时间也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