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接过机票,细细瞅瞅,问:多少钱?
余淑恒没跟他提钱,沉吟几秒说:你那边的次卧给我留一间,还有做好吃的了,记得喊我。
李恒无语,怎么感觉惹了一个麻烦呢,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见他不说话,她问:怎么?不愿意?
李恒试着讲:老师,孤男寡女住一屋不好,容易让人生误会,我愿意支付钱。
盯着他看一会,余淑恒伸手,把机票还我,我不去了。
李恒眼皮跳跳,别,可别!你这样做,有损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余淑恒问: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李恒道:明媚漂亮,知性优雅,书香气浓郁,一眼就给人高贵的感觉。”
哦。
余淑恒哦一句,难得翘次二郎腿:我以为你会说:白天是冰山,晚上是妖精。
李恒心道,总结得真好,确实是!
对峙一会,余淑恒退一步:你是怕肖涵误会吧,周末我不过去。
李恒问:理由?
余淑恒说:鬼压床。”
李恒问:能不能换一个?
余淑恒说:鬼压床。
李恒皱眉:我听腻了。”
余淑恒下巴微抬:要不今晚你睡我卧室试试。
那玩意儿他也有点怕啊,也不太想惹啊。
李恒问:真有?
余淑恒不回答,就那样直勾勾瞧着他。
面面相一阵,李恒又问:什么叫好吃的喊你?好吃的标准是什么?
余淑恒说:没标准,看你心情。
这还差不多,李恒点头,成交。
说完,他非常郁闷:我感觉好亏,但一时又想不通亏在哪里?
余淑恒嘴角微微上扬,笑眼如银星,整个人好似一首悠扬的古诗,知性而厚重,不禁让人陶醉其中。
见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她拿起咖啡浅喝一口,然后把头发披散下来,外套扣子也解开,似笑非笑继续喝咖啡。
李恒面皮抽抽,慌忙收回视线,把剩下的咖啡一口气喝完,站起身说:老师,谢谢你的咖啡,我先走了。
余淑恒仰头,一脸诡笑。
李恒感觉后背有一把刀,如芒在刺,彷佛随时要一刀斩下自己的狗头一般。
一步。
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