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钻进被窝。
昨晚热热闹闹聊天,上午两人都在睡。
外面堂屋等两人吃早餐的余淑恒有点怀疑人生,怎么一上午都没见两人的影子?
窗帘是拉紧的,本欲敲门察看情况,可一想到昨晚两人3点多还没睡,又熄了心思。
中午11点过,邮递员来了趟,送了一个包裹过来。
余淑恒打开一瞧,里边全是关于白鹿原这片地域的县志。
叮铃铃...!
叮铃铃....!””
半个小时后,茶几上的座机电话响起,余淑恒接过问: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诗禾的妈妈,你是余老师?对面礼貌问。
对,你是找诗禾吧,她还没起来。余淑恒说。
没起?
电话那边看看时间,11:43,生活一向比较有规律的女儿竟然没起?
余淑恒说:昨晚我们聊了会天,聊到比较晚,你有什么紧急事吗,要不要我去叫醒她?
那边问:不用。我就是想问问,诗禾大概哪天可以到家?要不要我们去接?
余淑恒说:初二上午的飞机,大概下午2点左右能到家,你们不用担心,我会亲自送她回来。
噢,这样啊,那谢谢余老师。”
那边道声谢,沉吟片刻又问:这次上春晚的同学叫李恒,对吗?
是叫李恒,我和诗禾给他伴奏,春晚第6个节目,到时候你们可以收看电视。余淑恒如是说。
矣,好,谢谢余老师,那不打扰你了。那边对余老师的家庭背景貌似特意打听过,所以比较放心,也相对比较客气。
嗯。
就在电话挂断的时候,周诗禾开门走了出来。
余淑恒抬头:你妈妈,要不要回一个过去?
好。周诗禾想了想,点点头。
把空间留给对方,余淑恒离开客厅,进了次卧。
周诗禾望眼她的背影,低头开始拨号。
次卧。
余淑恒进门就不动声色地嗅了嗅空气,紧着快速打量一遍周诗禾的床铺,最后才对已经睁开眼睛的李恒开口:你这是昨晚没睡?还是?
李恒回答:太兴奋了,没睡着。
余淑恒问:因为新书?
嗯喽。李恒打个哈欠。
余淑恒问:刚才是不是电话吵醒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