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他侧脸停留些许,稍后她把稿子放床头柜上,开始脱外套,脱中间的羊毛衫,缓缓躺了下去。
要是搁以前,她是断断不会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衣服的,哪怕只是外套。
就比如最初同屋的几夜,她都是等他睡熟了才褪去外面的衣物。
但现在,或者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在潜意识中已经接受了这么一个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那种荒诞感和警惕性松弛了许多。
大年初一,外面胡同太吵,有鞭炮声,还有各种小孩叫喊闹腾声,反正杂七杂八,十分的快活。
周诗未虽然觉着有些困,但就是睡不着,睁眼望了会天花板,又眯着眼睛假寐,最后她翻个身子,眼神不小心落到了正在匍匐写字的李恒身上。
在她的视线中,李恒时不时执笔疾写,时不时停下来、挠头想事,时不时面部表现露出愉悦的因子,埋头继续妙笔生花..:
安静地看着—
安静地看了会,把他一时痛快一时纠结的胶着状态尽收眼底。
一直以为天才如他,写作应该是一马平川的,没想到也有纠结矛盾的时候。
某一瞬,她灵巧的小嘴儿不自觉勾出一丝若无若无笑意,徐徐闭上了眼睛。
说到此时潜然泪下,变卖祖先产业是不肖子孙啊!白嘉轩将在白鹿村以至白鹿原上十里八村的村民中落下败家子的可耻名声。冷先生听完冷冷地问:你再想想不卖地行不行?
白嘉轩就更进一步数落起来,前头六个女人已经花光了父亲几十年来节俭积攒的银钱,而且连着卖掉了两匹骤子..,
精神头好,灵感并喷,他今天的写作格外顺利。
这不,半天功夫就用爬格子的形式写满了17页纸。
在写第18页纸的时候,李恒感觉很是口干,于是右手伸向左侧,呵!今儿运道不错嘛,周姑娘睡前给自己的保温杯加满了水,而且热水瓶就在书桌旁,随时可以添。
连喝大半杯温开水,李恒伸了个懒腰,坐久了,稍稍有点累。
就在他活动肢体放松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她的床头,扫过了她的脸。
等等...该死的目光不受控制啊,本来都过去了的,又悄摸退了回来,直直瞄准人家的眼敛。
这张绝美的脸蛋宛若她的名字,如诗如画,有春风拂过的细腻温柔,也有让人心生怜爱的楚楚动人。
凝望着她,李恒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