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老师,是不是有怀疑对象?
余淑恒通过内视镜瞄眼后排的俩女,回答:有,死者丈夫。
王润文母亲是二婚,有过两个男人,前夫和现任丈夫。
孙曼宁问:是现任丈夫吗,那个纺织厂副厂长?
余淑恒淡淡点头:对。
这件事对麦穗和孙曼宁冲击比较大,谈着这个话题,刚还无比室息的车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长市离邵市并不算特别远,只有200多公里路,一行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邵市。
李恒、麦穗和孙曼宁三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合伙买个花圈、又买了些金山银山和蜡烛鞭炮钱纸去吊。
放完鞭炮,站在棺材面前行了三鞠躬礼仪后,李恒甚是晞嘘,犹记得去年王老师母亲还撮合自己和英语老师来着,没想到才过去一年,就已经躺到棺材里了。真是人生无常。
李恒扶起带孝的英语老师:老师,节哀顺变。
王润文眼睛有些红,看来母女俩虽然平素关系有些僵硬,但到底是至亲唉,
血浓于水,她对李恒4人说:淑恒讲,你们还没吃晚餐的,跟我来。
四人跟她去厨房,各自拿个碗挑一些菜,随意吃了起来。
见麦穗和孙曼宁担忧地看着自己,王润文坐下说:不用担心老师,我没你们想的那么悲伤。
几人不知道该如何接这话。
过去半响,李恒问:哪天出山?
王润文说:明天早上。
孙曼宁大呼出声:这么早?不是才3天多吗?
王润文点头:天气太热,不能久摆,得早点下葬。
听闻,李恒等人尽皆释然。
也确实,大夏天的户体摆久了容易臭,甚至化脓变水,一般是能快入土就尽快入土。
这个晚上,李恒等人一直在法场旁边看王老师做孝子,直到凌晨时分吃完哨子面才散。
坐了这么久的车,又熬了大半夜,一伙人都很困,吃完面四人就马不停蹄回了一中。
上到教师家属楼三楼,麦穗跟着孙曼宁去了孙校长家。
李恒则和余老师去英语老师家过夜。
打开门,前头的余淑恒忽地问:你明天是回老家?
李恒说对。
换好凉鞋,余淑恒说:老师跟你回去。
李恒神情错,一时间摸不准她葫芦里是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