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问:鱼找到了?
李恒嘴巴不空,双手也不空,于是激动地扭扭腰身和屁股,告诉她:草鱼就在手下。
见他这幅高兴模样,余淑恒在黑夜中笑出一串长镜头。
钓鱼佬都知道,4斤重的草鱼到底有多难搞,李恒折腾许久,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草原拖上岸。
余淑恒探头过来,半响说:鱼的鳞片掉了好多。
李恒伸手拍拍鱼鳃:嗯咯,没办法的事,它太不听话了,我就想喂点油喂点盐给它吃。唉,这鱼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余老师远来是客。
听他胡说八道,余淑恒忍俊不禁。
她问:用桶子装?会不会跑掉?
不用桶子,用草绳。
说着,李恒动身拔一些茅草过来,随意成草绳把鱼鳃串好,这样鱼就跑不掉了。
做完这一切,李恒权衡一番开口:老师,你脚踝还没完全好彻底,我来背你吧,你帮忙提鱼和桶子。
余淑恒左脚动了动,没有假客套,大大方方说好。
达成意向,李恒在他面前蹲下身子。
余淑恒对着他后脑勺发会了会呆,稍后身子前倾,伏了上去。
好挺,资本好足,背后传来的信息让李恒本能地这样想着,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当初她在卧室换衣服的画面。
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余淑恒饶有意味地在他耳边念叻:小男生,你在开小差。
什么小差?李恒装傻充愣,矢口否认。
余淑恒偏头看着他的侧脸,笑笑过后,渐渐没了声,没有追究他刚才到底有没有开小差之事?
老师重不重?
还好。
和润文比,谁重?
啊?
你没抱过她?
没有。李恒哭笑不得地回答。
两人上岸的地方离十字路口不是特别远,沿着小路很快就到了马路上。此时已经很晚了,在这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年头,上湾村大部分男男女女早已关起门来造孩子了,山村一片寂静,只有寥寥几盏灯火像萤火虫一样挂在幽冥中。
一路过来,几乎没碰到什么人,余淑恒张望一会,问:平时都这样吗,都睡这么早?
李恒道:差不太多,晚上11点过后,除了少数几个打牌的,基本都睡了。
不过大伙一般起得比较早,天色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