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走?火车还是飞机?会不会有人接?
因为这些没必要问,因为有余老师。
临走前,李恒专门去和魏泉、魏晓竹两人道别,十分感激她们的帮助。
魏泉说:这个月底,我和晓竹也会回学校,到时候有时间来燕园坐坐。
貌似魏老师的家就在燕园,李恒答应下来:好,谢谢老师。
目送李恒上车去火车站,回到房间的田润娥没了人前的淡定,忧心说:
建国,这该如何是好?那边还吊着子和肖书记女儿,这边却和余老师进展神速,一步千里。
李建国突地来一问:你看不上余老师?
田润娥愣了愣,说出了心里话:看不上?我们老李家哪有资格看不上人家?
余老师长相、气质、涵养和家世个顶个的好,满崽要是真和她在一起,那是高攀了。
李建国同样叹口气,点燃一根烟连着吸好几口说:是啊,先不谈余老师这些极其优秀的个人条件。只论人家背景,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他说的比较委婉,但意思却非常清楚:余老师背景太强,咱们根本惹不起。
而且儿子也没有和余老师划清界限的迹象,就更不好掺和,不然到时候弄得里外不是人。
田润娥双手重重一拍,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最后问:那子怎么办?我们可是半许诺过她的。
李建国头疼,思索好一阵说:这样,等写完白鹿原,我们找个机会跟满崽推心置腹聊一聊。
虽说咱们家小,无法跟余老师家比,但子有情有义,我们做人做事得凭良心,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
李建国的意思简单:要替子争一争,替子说句公道话。纵使最后改变不了儿子的想法,但起码他们夫妻俩得有个态度。
这话正合田润娥胃口,好。到时候我来唱白脸,你唱红脸,打个配合。
李建国文吸两口烟,应承。
离开连云港,李恒坐上了火车。
他倒是想坐飞机省时间,可这年头不方便啊。好在是卧铺,看会书,眯一觉,时间过得也很快。
他是中午12:15上的车,直到凌晨2:35才到沪市,拢共花了14个小时20分钟。
原本以为这年头半夜的火车站会比较冷清,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全国人民对沪市的向往之心,就算是深夜也依旧热闹啊。
李恒扫一眼站台上的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