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小时过去,依旧没睡着。
心绪难愁的她睁开眼睛,视线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白云在胡思乱想:飞机飞这么高,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随后又想,掉下去就掉下去吧,自己现在的生活一团糟。
你在看什么?不睡么?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个不大的男声。
不用回头,周诗禾也知道是谁,甚至能想象他此刻睡眼悍的神态,睡不着。
李恒打个哈欠问:有心事?
周诗禾安静摇了摇头。
李恒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迷糊道:唔~,睡得好舒服,那我再睡会,快到了叫我。
周诗禾温婉说好。
没过多久,他又沉沉睡了过去。
周诗禾从飞机外面收回目光,悄无声息地再次投射到他脸上,与之前刚登机时的情况不同。
此时此刻,她没了那股烦闷之意,心头莫名宁静。
有那么一刹那,她好想摇醒他,问问他:你能不能别来无影、去无踪了?放过我好吗?
不过想归想,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清楚:自己现在得的是心病,他只是一个诱因,真正的病源出在她自己身上。
就在她悄悄地看着李恒、思想无限蔓延之际,余淑恒醒了。
余淑恒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周诗禾的异样状态。
身为女人,尤其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周诗禾也特别敏锐,几乎同时望向了余老师。
在听不见的幽寂中,只听砰地一声,两双眼睛猛地撞上了,毫无征兆地撞到了一起。
一个书香气质浓郁,眼眸深邃,气场全开,很有压迫感,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
一个眼神质朴,纯净透亮,楚楚动人的黑白中散出美妙荧光,是人世间最无暇、最无垢的灵魂。
但就是这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目光撞在一起,雾时有种火星撞地球的爆发力!毁灭力!
更致命的是,以为压迫感十足的余老师能稳操胜券,结果却并不如人意,周诗禾好似一片汪洋,余老师根本有力没地方使。
不知道为什么?
事前没有任何征兆。
但两女就突然这样了,没来由地对上了,较上劲了,谁也没先撤回视线,谁也没开口。
就这样无声对時着余淑恒没有退,那是因为她知道不能退,直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