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口饭吃,被萧弘掳来后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萧弘却把这当成了默认,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对!天命在我!那些部落不来,是他们愚蠢!是被魏狗吓破了胆!”他眼中闪烁着孤注一掷的光芒,“他们需要一个旗帜!一个名正言顺的旗帜!耶律崇如果死了,就算我不行,但耶律家的血脉...未必就绝了!”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荒诞的计划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形,他猛地扑到那堆破烂的行囊旁,疯狂地翻找着,最终找出一个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小木匣。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枚色泽黯淡、边缘有些破损的玉佩,上面隐约刻着契丹文字和模糊的龙纹。
“看!”萧弘像捧着稀世珍宝般举起玉佩,对着两个随从和那吓得发抖的老萨满,声音因亢奋而颤抖,“这是...这是我从上京陷落时,从宫中带出的信物!是流落民间的辽国宗室遗孤的信物!”他完全无视了这玉佩实际上是他从一个破落部族那里抢来的便宜货,“找到他!找到那个流落民间的耶律血脉!哪怕是个牧羊的崽子也行!拥立他为帝!我萧弘就是摄政王!大辽就有了正统!那些观望的、心怀故辽的部落,就有了归附的借口!”
两个随从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这简直是异想天开!在这茫茫草原,连自己都朝不保夕,去哪里找一个“耶律血脉”?就算找到了,谁会认?魏军的刀是摆设吗?
但萧弘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编织的幻梦,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披摄政王的蟒袍,站在新立的“辽帝”身侧,指挥着千军万马杀回上京...不,是杀向更南方!将顾怀从那龙椅上掀下来!
“去!你们立刻分头去打听!草原上所有姓耶律的,或者祖上可能跟皇室沾边的!特别是那些被魏狗打散的部落遗孤!重赏!不,告诉他们,拥立新帝,光复大辽,封王封侯!”萧弘挥舞着手臂,状若疯魔,他把自己最后一点搜刮来的金银首饰塞给随从,“这是定金!快去!”
随从不敢违抗,揣着那点可怜的“定金”和那个荒诞的任务,顶着风雪再次消失在茫茫草原。
接下来的日子,萧弘在几近绝望的等待和病态的亢奋中度过,他强迫老萨满每天对着那面破旗和假玉佩“祈福”,自己则用抢来的劣质颜料,在一张脏污的羊皮上“草拟”着未来大辽朝廷的封赏名单,封官许愿,洋洋洒洒写了十几个名字,仿佛他已经是号令千军的摄政王,他甚至用几根破木棍和抢来的破布,在自己那顶最大的毡包外,搭起了一个歪歪扭扭、如同笑话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