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戏称自己是赤脚大夫,但也是常年给人看病的,他自然是知道马村长这幅样子是想要问些什么。
所以,略微挑了挑眉后,他便就直接指着马仙洪刚才吐出来的浊痰道:“你吐的,的确倒是肺里脏污,但却不治本,也治不了病。因为这浊痰和你的脑子无关,甚至本不应该有关。”
说到这里时,毕渊又仔细地用手理顺了顺自己的长胡子,随后心中措辞一番,便就说道:“我刚才给你针刺的脉络,大部分瞄着的是顺头颈气血、刺激精神的功用而去,唯有最后两针找的是你那手太阴肺经。”
“你吐的这口浓血痰,便是因那肺经受了金针刺激,自行清肺吐出来的。但仔细想来,它应该是你昨日和那些哪都通相斗时,被击打出的血疮,和你的病,倒是没多大关系。”
马仙洪听后,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皱眉指向刚才吐出之物,面部表情又是十分疑惑地道:“毕老爷,既然它和我的病无关,那为何我把这痰污吐出后,却觉得头魂无比灵明呢?”
“不光如此,我甚至觉得周天气血、行炁都更顺畅了。”
而毕渊听到自己的应对措施有了不错效果,也是不禁面露自豪之意,再度连连顺起了自己的胡子来,笑着说道:“哈哈,老头子我也不知道。”
马仙洪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他也知道对面的毕老爷没有任何必要去骗人,就直问道:“您也不知道?但这个方法确实是起了效果?”
毕渊先是‘嗯’了一声,随后就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确不知道。像适才所说,我刺了你脑后、头顶、颈部三处的要穴,此乃应对攻击神魂之伤的常规施针之法。”
“但是后续的那扎向肺经的两针,则是从鬼门针那位诊治北齐皇室的祖师那里得来的法子。”
“但很可惜的是,便是那位祖师,也只是因多次尝试而知道在那里施针有用,却是不知因何而奏效。”
“所以我又怎么可能知道原理呢?我也只不过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症’罢了。”
马仙洪闻言皱了皱眉,又说道:“您那位祖师后续还有”
毕老爷知道马仙洪想问什么,直接就摆了摆手,说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那位祖师留了不少传承下来,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在那位高纬继位北齐皇帝的时候,便就死了,被下令切成了肉脯。”
这话说罢,马仙洪便就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色,而毕渊见了他这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