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
“其他文明一定做了什么。”犀苓说道，“我们降落下去看看。”
探索者号开始下降，穿过砣星的大气层。大气层本身就展现出奇特的性质——它不是均匀分布的，而是形成了一层层分明的结构，每一层都有不同的颜色和密度。
当飞船穿过最后一层大气，三人终于看清了砣星的地表——或者说，他们看到了一个完全超越认知的世界。
砣星的“地面”并不在下方，而是存在于各个方向。巨大的陆地漂浮在空中，有些倒悬在头顶，有些横置在侧面。而最令人震撼的是，砣星的海洋并没有像正常星球那样覆盖在地表，而是悬浮在半空中，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水球。这些水球有的直径达到数百公里，在空中缓缓旋转，阳光穿过时折射出绚丽的彩虹。
“这这是什么？”芙兰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重力方向在这里失效了。”赫顿解释道，“或者说，有人重新定义了这颗星球的重力规则。每一块陆地、每一个水球，都有自己独立的引力系统。”
“那我们在哪里降落？”犀苓问道。
赫顿查看扫描数据，指向前方一块巨大的陆地。“那里有拓空族建筑的能量特征，应该是他们的基地遗址。”
那是一块悬浮在半空的大陆，面积约有数千平方公里。大陆表面覆盖着茂密的森林，但这些森林的植物形态极其怪异——树木的树干扭曲生长，有的向上，有的向下，有的横向，完全不遵循原居住星球植物的生长规律。
探索者号缓缓降落在大陆的边缘区域。当舱门打开时，三人走出飞船，立即感受到了砣星的特殊环境。
重力在这里的方向确实很不稳定。站在陆地表面时，能感觉到脚下有一个向下的引力，但强度只有正常重力的一半左右。同时，还能感受到来自其他方向的微弱引力牵扯。
“走路要小心。”犀苓提醒道，“重力方向可能会突然改变。”
三人向森林深处走去。这片森林呈现出一种超现实的美感。树木的叶片是半透明的，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光芒。地面上生长着发光的蘑菇和奇特的藤蔓，这些藤蔓不是攀附在树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中，像是游动的蛇。
穿过森林，他们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在开阔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建筑——或者说，一个漂浮的建筑群。
这座建筑由无数个几何形状的结构组成，有立方体、球体、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