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也几乎消失不见了,倒是眼角的细纹多了一些,应该是笑出来的。她那张有点松弛浮肿的脸变得紧致了,暗淡的皮肤有了光泽,就好像蒙尘的镜子被细细擦拭过,又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镜子里这个人是她,又不是她。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起来。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不再去想别人会怎么看她,不再去为自己的过去而感到羞耻。
是的,羞耻。
就连王英自己,内心深处也在介意自己的过去。
她不得不承认,在过去的那些年里,过往的经历就是压在她心口上的一座山,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已经挣脱了,但实际上并没有,那座山依旧在那里,压得她喘息艰难。
现在,她终于彻底挣脱了束缚。
王英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都无比轻盈。
晚上,她主动撩拨陈平安,羞涩、窘迫又大胆。
陈平安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激动。
苍天呐!他终于又吃上肉了。
以往阿英对这事完全不热衷,甚至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感。他知道妻子过去的伤痛,所以从不勉强,两口子都过得十分清心寡欲。
他们只有陈康宁这一个女儿一点都不奇怪,做都不做,怎么可能怀呢?
不过现在,做了也不可能怀。
王英虽然想通了,愿意和丈夫亲热了,但并不代表她四十多了还想生孩子。
还好现在已经是1971年,避孕药和安全套已经比较容易获得,王英同志是提前做了准备工作的。
没找到71年的,找到了74年的。分大中小三个号,尺寸也标得很清楚
陈平安也早都不追求生孩子的事了,对于妻子拿出的小雨伞接受良好。甚至还非常感动。这说明妻子早有准备,她一定是自己在努力克服内心的障碍。
两口子重新进入了蜜月期,整天你看着我笑一下,我看着你笑一下的,腻腻歪歪。
陈康宁都被他俩秀到了。
既然父母陷入爱情的深渊里无法自拔,陈康宁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她一个人去玩好了。
其实真正能玩的时间并不多,每周只有一天休息时间。
她就去公园走走,再看场电影就行了。
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三年时间,这三年里一切都好,孩子又连连保证不乱跑、不走小道、不瞎掺和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