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惊戈道。
“几年前,我以感谢段威提拔的名义,请段威在聚贤楼吃酒......席间我有意灌他多吃了一些黄汤,趁他酩酊大醉之后,提前离开,潜入他的暗影司存放架格库管匙之地,将那管匙偷了出来......”
“属下虽然不才,但还是懂一些机巧之术的,我那铁胳膊就是自己造的,一枚管匙,我配制一枚一模一样的,自然不在话下......”
韩惊戈神情不似作假,又道:“我制了管匙之后,又将原来的那枚放回了远处,回到聚贤楼时,那段威酒还未醒......此事做得隐秘,所以一直没有人发觉......”
“而我用做的这枚管匙,深入架格库中,找出了当年宛阳所有的记载......这才知道,我父亲到底为何而死,孙骁为何降而复叛......苏督领,属下真的觉得,我父亲死得实在太不值了!”
苏凌闻言,叹了口气道:“韩前辈壮烈......当初之事,也是阴差阳错,想必萧丞相也追悔莫及,如今时过境迁,再追究此事,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萧丞相,他也付出了一个最器重儿子生命的代价......”
“是!督领说的是,属下不恨丞相,属下恨的是那孙骁小人,他降而复叛,所谓寡婶之事,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所以,属下从知道实情的真相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有朝一日,属下必要取那孙骁项上人头,告慰我父亲在天之灵!”韩惊戈紧咬牙关道。
苏凌叹了口气道:“如今萧丞相在对渤海用兵,想的就是一统北疆,解决了北方之忧吗,再挥军南下,执孙骁问罪,不过是时间问题......”
“只是......韩惊戈,你敢保证,你私自配制暗影司架格库的管匙,单单只是为了寻找你父亲的死因这一件事么?嗯......”苏凌忽地神情一变,冷冷的注视着韩惊戈。
韩惊戈身体一颤,赶紧又站起身来,单膝跪地道:“属下有罪!属下万死!......不过属下......”
苏凌不等他说完,忽的一摆手,声音冰冷道:“那架格库中的案牍、文卷、情报多若牛毛,包罗万象,韩惊戈,难道你就没有私自夹带一些别的东西出来?比如向清流一派、保皇一派,甚至渤海沈济舟他们那里,贩卖一些他们急需的情报和消息么?......这种利益交换,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不仅你可以左右逢源,还能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