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们心头巨震的是苏凌此刻的状态!那惨白如纸的脸色,深陷的眼窝,涣散的眼神,扶着门框微微颤抖的手指......无不昭示着他正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创伤!
伪宗师境的高手啊!何等凶险,何等强敌,竟能将他伤至如此地步?!
巨大的担忧和骇然瞬间淹没了他们,若非孔家父子在场,两人几乎要失声喊出来。然而,此刻他们只能死死咬住牙关,将所有的惊骇、疑问和揪心,强行压回心底深处,化作眼中翻腾的暗涌。
孔鹤臣到底是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老狐狸,瞬间的失态之后,那副处变不惊、老成持重的面具立刻重新戴上,甚至比之前更加情真意切。
他脸上迅速堆满了一种近乎痛心的关切,口中惊呼一声道:“苏大人!您......您怎病得如此之重!”
话音未落,人已如一阵风般紧走几步上前,动作快得不像个文官,一把便扶住了苏凌摇摇欲坠的胳膊,另一只手更是极其自然地紧紧握住了苏凌那只扶着门框的、冰凉的手!
入手处,一片刺骨的冰凉!
那绝非正常的体温,而是失血过多或元气大伤后才会有的、如同寒玉般的冷意!
孔鹤臣心中那点关于“装病”的怀疑,又被这真实的触感狠狠动摇了几分。
难道......昨夜那字条,真是敌人的离间计?
“孔大人......言重了......”苏凌似乎想挣脱孔鹤臣过于热情的搀扶,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却更显虚弱,只得任由他握着。
他抬起头,那双深陷的眼眸虽然依旧疲惫涣散,却努力凝聚起一点微弱的光,看向孔鹤臣时,没有丝毫居高临下的倨傲,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晚辈对前辈的、真诚的歉疚与尊重。
“孔大人......清流领袖,天下士林......景仰的楷模......苏某......区区后进末学......本该......本该回京之后......即刻登门......聆听教诲......咳咳......”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病态的潮红,喘息更急。
“......未曾想......倒让孔大人......屈尊降贵......先来看望......苏某......实在是......惶恐之至......无地自容啊......”
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姿态放得极低,将孔鹤臣捧到了极高的位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