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牵动了伤口,让他眉头微皱了一下,他笑意未减道:“大老吴啊大老吴,我是去赴宴,不是去砸场子打架的......带上你?”
苏凌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揶揄道:“你这身板,去了唯一的作用,怕是把孔鹤臣精心准备的酒席吃个精光,把他心疼得直哆嗦,那倒也算是一种‘打击’了......”
“哈哈哈!......”
众人闻言,想象着吴率教风卷残云般扫荡宴席、孔鹤臣在一旁心疼得脸抽筋的画面,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吴率教挠了挠头,也跟着嘿嘿傻笑,倒也不恼。
笑声过后,卧房内的气氛却并未完全轻松。关于苏凌是否该去赴宴,众人心中各有思量。
陈扬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公子,属下认为,此宴当去!”他目光沉稳,分析道:“其一,公子既已答应,若临阵退缩,恐授孔鹤臣以柄,他必定会大肆宣扬公子怯懦失信,有损公子声威,更可能借此生事......”
“其二,聚贤楼虽是孔家产业,但孔鹤臣此番邀请,打着‘接风洗尘’、‘六部同僚相见’的名头,众目睽睽之下,他反而不敢轻易行凶,安全上未必比行辕外更危险......”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陈扬眼中精光一闪。
“孔鹤臣急于在宴上交那份‘无关紧要’的名单,这正是我们探查他虚实、了解其势力分布甚至可能的替罪羊的好机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朱冉紧接着陈扬的话头,补充道:“陈扬所言极是。公子,暗影司行事,讲究的就是一个‘探’字。孔鹤臣设宴,表面是示好,实则必有图谋。我们若不去,便如隔雾看花,永远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去了,反而能近距离观察他,观察他邀请的六部官员,甚至可能从席间的蛛丝马迹中,窥见更多关于户部旧案的线索。风险固然有,但值得一搏!”
林不浪和周幺对视一眼,两人的眉头都未曾舒展。
“陈扬、朱冉两位兄弟说得有道理,但......”周幺从此次随苏凌进京开始,便有了变化,以前沉默寡言,现在却是能够很好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了,苏凌也非常惊喜他的变化。
周幺沉稳地开口,声音带着忧虑道:“我心中始终不安。公子伤势初愈,元气未复,聚贤楼环境复杂,人多眼杂,难保孔鹤臣不会暗中做手脚,比如在酒菜中下毒,或者安排高手在混乱中偷袭......”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