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铜钱上......好像有个印子?”吴率教眼尖,指着铜钱说道。
林不浪拿起铜钱,对着光亮处仔细辨认,眉头渐渐锁紧道:“这印痕......似乎是个......‘丁’字?”
“丁?......”
众人心头一跳。
陈扬则拿起了那块腰牌,摩挲着上面的刻痕,忽道:“公子,这腰牌上刻的是一个‘孔’字!”
“丁?孔?!”
周幺失声惊呼,瞬间联想到了什么。
林不浪更是倒吸一口凉气,眼中精光爆射,声音带着激动和寒意。
“铜钱上的‘丁’,腰牌上的‘孔’!公子!这......这难道是指向户部尚书丁士桢......和大鸿胪孔鹤臣?!如此看来,当年欧阳秉忠的冤案,乃至四年前的户部贪腐大案,幕后黑手就是他们二人无疑了!铁证如山啊!”
他看向苏凌,脸上充满了找到关键证据的振奋。
然而,苏凌却缓缓摇了摇头,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冷静和凝重。
“不浪,你的推断,方向是对的。”
苏凌肯定了林不浪的猜测,但随即话锋一转道:“但是,若说凭这两件东西就想将他们二人钉死,甚至翻案......那便太过天真,甚至可能适得其反了。”
众人脸上的振奋顿时凝固,不解地看向苏凌。
苏凌拿起那枚铜钱,指尖摩挲着那个模糊的“丁”字印记,沉声道:“其一,此案当年震动天下,最终是天子明旨下诏,认定欧阳秉忠贪墨,欧阳一族因此获罪,男丁问斩,女眷没入幽庭。此案在官方层面,已是‘铁案’......”
“仅凭一枚有‘丁’字印记的铜钱和一块刻着‘孔’字的腰牌,就想推翻天子钦定的铁案?无异于蚍蜉撼树,自取其辱!力度太弱,形同儿戏。”
他放下铜钱,又拿起那块腰牌道:“其二,天下之大,姓丁、姓孔者何其多也?这铜钱上的‘丁’字,如何证明就一定是指丁士桢?或许是某个姓丁的工匠、商贾无意留下的印记?这腰牌上的‘孔’字,又如何证明就是孔鹤臣之物?或许是孔府某个下人遗失的旧物?”
“孔鹤臣、丁士桢完全可以矢口否认,甚至反咬一口,说我们栽赃陷害、罗织罪名!到时,我们非但无法指证他们,反而会被扣上‘诬告大臣’、‘构陷忠良’的滔天罪名!那时,局面将对我们极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