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充满了“真诚”和“义气”。他倒要看看,这位演了半天“清官”,又突然下跪“求救”的户部尚书,接下来究竟要唱哪一出。
丁士桢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无比感激的神色,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苏凌连连拱手,声音都带着哽咽。
“多谢苏大人!多谢苏大人!有您这句话......丁某......丁某实在是......感激不尽!您......您真是丁某的救命稻草啊!”
丁士桢坐在那里,又平复了好一会儿呼吸,脸上的泪痕虽已擦干,但那份惊惧与挣扎却并未完全褪去。
他犹豫了片刻,眼神闪烁地看向苏凌,语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试探。
“苏......苏大人......方才丁某提及的那份......在聚贤楼,由孔鹤臣授意,丁某转交给您的那份名单......不知......不知大人可否......此刻取出,容丁某与大人......再一同观瞧一番?”
此言一出,苏凌心中一凛!
要看名单?他为何突然提出要看名单?难道刚才那番痛哭流涕、下跪求救,都是为了此刻做铺垫?是想趁机将名单夺回销毁?还是想在上面做什么手脚?
他瞬间警惕起来,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云淡风轻,甚至还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微微笑道:“丁尚书此言倒是让晚辈不解了。这份名单,既然是孔鹤臣授意,由您亲自拟定并转交于我的,其上所列何人,所涉何事,丁尚书您理应了然于胸才是......”
“为何此刻,却又要与晚辈一同再看呢?莫非......尚书大人是怕晚辈记性不好,遗漏了哪位‘重要’人物?”
他这番话,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实则点明了其中的不合逻辑之处,更是暗含试探与讽刺。
丁士桢的脸色果然变了一变,显得有些尴尬和不自然。
他叹了口气,笑容苦涩,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诚恳道:“苏大人......丁某知道......知道您心中定然疑虑重重,防着丁某。这也实属正常,换做是丁某处在您的位置上,恐怕也是如此。但......但丁某方才所言,绝非虚言戏耍大人!丁某所说的那场即将临头、可能要了丁某性命的祸事......其根源,其证据,恰恰......就藏在这份名单之上!”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凌,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
“还请苏大人信我一次!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