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心意已决,铁了心要查......那丁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多说无益,反而惹大人厌烦......丁某......只盼着苏大人在察查之事上,能一切顺利,少些波折吧......”
他顿了顿,话锋却又小心翼翼地转了回来,脸上堆起诚恳的、甚至带着几分卑微的困惑,望向苏凌。
“可是......苏大人......您方才问及丁某的‘价值’,问及丁某手中有什么‘筹码’......这......丁某愚钝,思前想后,实在......实在参不透其中玄机啊......”
他摊开手,一副真心求教的模样:“苏大人您能否......能否不吝赐教,明白地告诉丁某......您究竟想要什么?究竟需要丁某做些什么,才能算是丁某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也好让丁某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才能求得一线生机啊?”
苏凌闻言,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仿佛丁士桢的焦急与困惑全然与他无关。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开口说道:“丁尚书......你我都是明白人,又何必总是绕着圈子说话呢?”
他的目光淡淡扫过丁士桢,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此次苏某奉天子圣旨与丞相钧旨,千里迢迢,从渤海战事前线返回这京都龙台城......真正要察查的是什么事,这件事又究竟牵扯到了哪些人、哪些陈年旧账......恐怕这天下间,但凡稍稍关心些朝局时政的普通人,都能猜出个七八分吧?”
苏凌的身体微微前倾,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却带给丁士桢一股无形的压力。
“丁大人您......宦海沉浮数十载,官居户部天官,掌天下钱粮赋税,消息何等灵通?人脉何等广阔?难道就真的一点风声都未曾听到?就真的一点都猜不出来苏某此行的真正目标?”
他的语气渐渐带上了一丝锐利,如同剥茧抽丝,直指核心。“还是说......丁大人您其实心知肚明,却一直在刻意回避,一直在与苏某避重就轻?您明明知道苏某剑指何处,却故意绕开这最要害的一环,始终......不愿,也不敢,触及那最关键的所在呢?”
丁士桢听到苏凌这番话,脸上那原本刻意维持的诚恳与困惑,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的眼神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如同受惊的鱼,迅速瞥了苏凌一眼,又立刻掩饰般地移开,低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