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自会说与你听。”
待周幺、朱冉、陈扬三人都反复看了两遍,抬起头来,苏凌才环视众人,开口问道:“都看得差不多了吧?说说看,对这份大鸿胪‘慷慨’相赠的名单,有何看法?”
陈扬最先开口,他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眼神灵活地转动着,带着市井历练出来的那种精明和敏锐。
“公子,不瞒您说,这名单......乍一看倒是像模像样,唬人得很。人数不少,二十四个,官职、罪名、事由写得有鼻子有眼,似乎挺像那么回事。”
他话锋一转,嘴角露出一丝讥诮道:“可您只要稍微仔细琢磨琢磨,就能咂摸出里面的味儿根本不对!您瞧瞧,这上头罗列的都是些什么罪过?”
“大多是收受相熟商户几匹绢帛、几盒点心的‘孝敬’;或是挪用些衙门里无关紧要的、诸如笔墨纸砚采购的小额款项,顶天了也就几十两银子;再不然就是利用职权,给自己七拐八绕的远房亲戚在清水衙门里安排个吃空饷的闲差......简直鸡毛蒜皮,不值一提!就算里面金额最大的一桩,也不过是贪了区区几百两银子。”
陈扬撇撇嘴道:“这对于盘踞六部、经手巨额钱粮的官员来说,算得了什么?简直是九牛一毛!说句不好听的,这哪是真正要查贪腐、挖蛀虫?这分明是隔靴搔痒,虚应故事,走个过场给您看罢了!”
他的分析犀利,一针见血地点明了这份名单“避重就轻”的实质核心。
朱冉点了点头,接着补充,他性格比陈扬更为沉稳,说话也更有条理。
“陈扬看得透彻。这份名单看似网撒得挺大,六部的人都沾了点边,但仔细看去,所列之事,无一不是小打小闹,隔岸观火,根本触及不到任何要害。名单上这些人,恐怕连伤筋动骨都谈不上。”
朱冉又想了想道:“依我看,这更像是他们随手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来,专门抛出来应付差事,堵天下悠悠之口的牺牲品。其真正用意,恐怕绝非真心协助公子查案,而是想把水搅浑,混淆视听,或者企图将您的调查方向引入歧途,白费力气。”
他的看法与陈扬不谋而合,都认为这份名单本身价值极其有限,甚至可能内藏祸心,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吴率教虽然听不懂那些太复杂的官场弯弯绕,但也从两人的话里明白这名单肯定有问题,是在糊弄人。
他顿时气得挥舞着醋钵大的拳头,粗声粗气地吼道:“俺虽然是个大老粗,听不懂那些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