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传的消息?”
回府后众人对过信息,许多关节已渐渐清晰,只是陈稚鱼独自在家时如何决断,却只有她自己清楚。
陈稚鱼上前一步,将木婉秋来访后的种种细细道来。说到马老板时,她抿了抿唇,正打算坦白自己与马老板私下的生意往来,一直注视着她的陆曜忽然上前一步,朗声道:“云锦的产业我已交给稚鱼打理,她今日通过太乐署的门路,托马老板护送表姐进宫,原是担心母亲与妹妹的安危,并非擅自妄为,您莫要怪她。”
话音落定,陈稚鱼诧异抬眸,见他眼底清明坦荡,半点不见说谎的慌乱,便默契地垂下头,不再纠缠此事——且等回了止戈院,再与他细说不迟。眼下,宫里那桩事才是最要紧的。
陆菀兀自恍惚着,原以为今日要闯一场“硬仗”,没料到还未发力,就被悄无声息地提溜了出来。见叔母神色凝重,她刚想开口辩解两句,却见陆夫人转了身来。
陆夫人心里本不在意马老板等人的细枝末节,却还是沉下脸色,先看了陆曜一眼,再望向垂眸不语的陈稚鱼,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儿媳一片赤诚为陆家着想,我怎会因此怪罪她?”
说罢,她重重叹了口气,摇着头:“这话倒把我说成那蛮不讲理的人了。”
陈稚鱼心头五味杂陈。她并不觉得今日所为有错,只是关于云锦、关于马老板的事,她确实瞒了陆曜。可他方才那般快的反应,不动声色便为自己开脱,又让她心头一阵发涨,暖意与歉疚交织。
唯有一点,她暗自懊恼——当时托马老板行事时,确实思虑不周,本不想累及旁人,却还是让陆菀卷了进来。她根本无法保证,陆菀能安然去、平安回。
陆夫人捏紧手中的帕子,目光在陈稚鱼与陆菀脸上扫过,比之方才带着气性的叹息,此刻这声重叹,更添了几分无奈:“从前没遇过这等事,你们不知如何应对,也不怪你们。如今人都在,我便说句明白话——往后若再遇这般险境,断不可再学今日这般莽撞。若是注定要有折损,又何必再赔上更多人?我只要你们守好家宅、护好自身,你们的身后,是整个陆家的未来。媳妇,你可明白?”
陈稚鱼心头沉甸甸的,她上前一步,眼皮垂下,声音低哑地吐出两个极违心意的字:“儿媳明白。”
陆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丈夫,与他交换了个眼神。陆太师会意,开口道:“今日之事有惊无险,总算过去了。你们在家也是提心吊胆,眼下人都平安回来,便各自回房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