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与背叛无异。”
唤夏忍不住反驳:“可有些时候,欺瞒不过是初相识时的不信任罢了,怎能与背叛扯到一处?”
春月点点头,又道:“话是这般说,可每个人心里都有格外在意的东西。如今看来,少爷对这件事,确是放在心上了。”
陈稚鱼抬眸看她,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她缓缓站起身,脸上的迷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冷静。
“我瞒了他,却从未想过害他。即便是为自己寻退路,于当时的我而言,又有什么错?”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他苛责我不曾想过以后,可他却忘了,刚来这里的我,根本看不见什么以后。”
话说完,唤夏本能地握住她的手臂,心疼地看着她,手掌暗暗用力,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
春月忙低下头,轻声道:“少夫人息怒,少爷许是一时气头上,过些时日想通了,自会明白您的难处。”
陈稚鱼握紧了拳头,挥了挥手:“下去吧,去看看大少爷去了何处,晚间都还没用饭。”
春月听话退了出去,门刚关上,唤夏就急急道:“姑娘怎好在她面前说这些话?虽说她如今在姑娘身边伺候,可追根究底,到底她是和少爷更亲一些啊气头上的话如何能当真?大少爷本在气头上,万一她将你说的话传到大少爷耳中,在激起更多的误会,又怎么好?”
闻言,陈稚鱼原本沉凝的面色稍霁,反握住唤夏的手拍了拍,眼底满是信任和柔和。
“不会有误会,只是眼下时局纷乱,有些事情尚未分明,我们都急不得。”
唤夏拧眉,不大懂姑娘这话,只担心姑娘这般,会在这里吃亏。
陈稚鱼却已然清明,目光垂落在门口,一门之隔,便在没有如唤夏这般能让她相信的人了,哪怕这个院里的人伺候了她这么久
慕青院。
陆太师看着去而复返的长子,父子二人对视的一眼,隐晦的情绪流转。
已然得知皇帝意属陆菀,父子二人想到一处去了。
“皇帝此举,意在边关,剑指大伯。”
“正是如此。”
陆夫人蹙紧眉头,只觉心口沉闷得发慌:“好好的,他偏与我说什么本朝有妇人二嫁的先例。这话虽是不假,可哪朝哪代,有太子妃是二嫁之妇的道理?起初听了这话,只觉膈应得紧,只当他是不愿成全陆茵那门婚事,才故意挑中菀儿。我并非瞧不上菀儿,只是听你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