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将心中盘算尽数道来,房顶上却骤然传来一丝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那声响细微得几乎要融入夜色,却逃不过他极好的耳力。
陆曜神色骤然一凝,话音戛然而止,身形已如离弦之箭般掠出门外。
守在院中的魏恒反应极快,当即拔腿追向墙头,可待他翻上屋顶时,只余下一阵消散的晚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魏恒抱拳躬身,满脸凝重地摇头:“少爷,人跑了。”
陆曜立在寒凉的夜空下,周身的暖意尽数褪去,眉头紧拧,神色愈发凝滞——这府中竟藏着眼线,连他与阿鱼的私语时刻都被人窥伺,可见这场局,比他预想的还要凶险。
陈稚鱼在屋内听得动静,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追出来,恰见陆曜踏着沉重的步伐转身,脸色沉得如同这暗夜,不由得轻声问:“夫君,出什么事了?”
陆曜抬眸看她,在目光对视上的那一瞬,眼底的挣扎成了镇定。
“阿鱼,你当听说了今日之事吧。”
冷风扫过陈稚鱼的额发,她滞住,随后点了点头。
陆曜一步步走近她,在她清润的目光中,说道:“她进府门来,不会影响你,你依旧,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