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王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但面色依旧不改。
“难不成传出刻薄发妻之名就好听了?”这话,实令木婉秋愣在原地。
“到底是圣上赐婚,若传出他们夫妻感情不和,那可是藐视圣恩?”
在她茫然的目光中,怀王幽幽道:“陆家百年世族,你当他们真能容忍一个无知妇人来为陆家传承香火?不妨告诉你,当年陈氏初来京城,陆家将她放在外头,未过明路,便是存了考察的心思,只不过这考察未过,圣旨便下来了,呵呵本王想,那时的陆家,”稍顿,看着她呆滞的脸色,强调道:“那时的陆曜,怕是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吧?”
声如魔音贯耳,他在她的耳边说道:“你怎知,陆曜在娶了她之后,朝夕相对的日子里不曾后悔?你又怎知,两相比较之下,他的心,不会更偏向你?”
木婉秋抖了一下,无可抑制的颤抖,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恐惧,还是因他话里的暗示而抑制不住的暗喜。
会吗?会是他说的那样吗?
从王府离开后,木婉秋没有立即回府,而是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脑子里仿若天人交战一般。
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门婚事,那个位置本就该是她的,如今不过是一切回到了正位,说来,还是她更受委屈一些,本该是陆家八抬大轿风光娶进门的妻,如今却成了妾
另一个声音却再说可她,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差,当日她的临危不惧犹在眼前;可她,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美的令她都止不住的避其锋芒;可她,当真不入他眼?
可未见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