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彩。
她反手握了握陆菀的手,语气比先前轻快了些:“不,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她抬眸看向陆菀,眼底带着几分坚定,“我与你,本就没什么不同,你这份心态,正是我该学的。”
陆菀一滞,并没有因陈稚鱼的豁达而松口气,反倒蹙起了眉,眼底浮起几分犹疑。
她望着陈稚鱼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心里却没底,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怪异感。
她们终究是不同的。她嫁太子,本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从始至终无半分情意牵扯,自然能看得通透;可阿鱼与陆曜不一样啊,他们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着过来,情分早已刻进骨子里。
如今木家姑娘要入府,如同硬生生在她心上剜肉,她怎会这般轻易就释怀?
能抽离出来固然是好,可可这份“豁达”背后,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又把心事藏得更深了?陆菀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怕戳破那层表象,又让陈稚鱼重新陷进愁绪里。
陈稚鱼长出了口气,好似要将胸中淤积的气闷都吐出来一般,她想一想,又笑一笑,说道:“我怎么就忘了,刚入京中,刚得圣上赐婚时,我只想着做好少夫人,如今这样是做什么?实不该如此,菀姐姐,我想通了,都想通了,说来木姑娘那等家世,也是委屈她了,若她进门,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我既为少夫人,也该有容人的气度。”她说着,她笑着。
可她许是不知,她那眼里的笑,有多招人心疼。
陆菀看着她,握住了她的手,强调道:“阿曜,子挚,子挚心里是有你的,他与我一样,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