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们成了无依无靠的孩子。”
陈稚鱼心头一沉,瞬间懂了她的顾虑。她垂眸思索片刻,抬眼时脸色已沉了下来:“你的顾虑我明白。只是这事太大,我一个人做不了主。不如我们一同去慕青院,找公爹婆母说清楚,也好让他们拿个主意。”
陆菀听她这般说,脸上终于露出几分轻松的笑意。她知道,以后陆家内院,必会是这位弟媳当家做主,两个孩子将来也要仰仗这位舅母的爱怜惜。
只要陈稚鱼肯应下,其他的都不算难事。
两人当下便唤了奶娘,将一双小儿女牵过来,带着往慕青院去。陆夫人听她们说明来意,起初还有些迟疑,可瞥见那两个气质不俗的孩子——元哥儿手里还攥着本翻开的书卷,小丫头则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角——心疼之意顿时涌了上来。她何尝不知,袁家对这两孩子尚未死心,可那家却又不是能教养好孩子的,若将孩子送回去,元哥儿的学业怕是要耽搁,小丫头更是要受委屈。
陆夫人拉过陆菀的手,语气软了下来:“菀儿,不论你将来去了哪里,陆家永远是你的家,孩子们在这里,就是在自己家中。”
关起门来,依旧是小两口自己的日子。
这些日子,陈稚鱼同陆曜之间,仿佛从未有事发生,日子平静得没有波澜,好似都极力回避着那件事。
晨起时,他会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再去上朝,和往日好似没什么不同。
偶尔晚间会回来用饭,陈稚鱼便等着他,只是到了夜里,她会避开他的触碰,不算强硬,但也有几分刻意。
陆曜有所察觉,却也唯余沉默。
时光如指间沙,转眼便到了元宵。
京城街上早已挂满了红灯笼,暮色未沉,便有孩童提着兔子灯在街上跑闹。
陈稚鱼正坐在窗前教小薏疏描红,忽听院外传来脚步声,伴着管家恭敬的声音:“少夫人,表少爷回来了!”
她心头一动,抬头看向窗外——只见陈砚一身青布长衫,风尘仆仆地站在廊下,肩上还落着些未融的雪粒子,眉眼间却带着几分轻快的笑意,正朝她望来。
方才强压的亲念瞬间涌了上来。她快步迎上前,指尖无意识拂过他袖口的褶皱,笑着嗔道:“回来怎不先让人传个信?我好让厨房温着你爱吃的糖蒸酥酪。”
陈砚挠了挠头,眼底满是少年人的鲜活:“想着早些见姐姐,便催着车夫快了些。”
姐弟俩先去慕青院给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