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的力道重了些,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耐:“你们之间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与我无关,也请木姑娘莫要将我扯进去。至于你和陆曜的过去,也不必特意来我面前强调——这桩婚事如何来的,我心里清楚;我早已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你不必担心。”
木婉秋彻底怔住了,望着陈稚鱼骤然冷下来的脸色,方才的执拗与怒意瞬间散了大半,只剩满心的茫然,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畏刀避剑,不战而降,我瞧不起你。”这句话,她说的气虚极了,她有些摸不清楚,如今这般泄气又软骨头模样的人,是陈稚鱼?
陈稚鱼往前走了两步,站定,回头将她看着,日光雪地中,她一身素净的站在那里,分明尽说讨嫌的话,可眼里的虚心又兜不住泄露了出来。
“我未将你当仇敌,若你不甘做一个妾,只要你有本事让我下这个位置,我也不会对抗。”
话音落下,几步之遥的腊梅树后传出一声折断枝桠的声响,两人具是一愣,循声看去,见是陆曜踏雪而来,木婉秋心头一紧,更心虚了。
陈稚鱼微咽,可眼里却有股破釜沉舟的沉定之感。
陆曜走到她跟前,拉过了她捂在暖炉上的手,带到身前,一双眼死死将她看着,不过两息,他拉着人走了。
空地里只剩木婉秋,瞪了眼睛心脏砰砰直跳。